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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阕 木兰花:临风一问

第四十七阕 木兰花:临风一问 (第1/2页)

七月七。钟鼓楼顶。夤夜未央。月,冷彻一岸江南。
  
  她着了嫣装,施了艳妆,绛唇黛眉,巧笑嫣然,眉目间却尽是萧索。执了酒壶,一杯一杯,仰头饮尽。尽了酒,也尽了欢颜。
  
  “问古今情场,有谁个真心到底?”
  
  言毕向后一仰,露出半抹香肩。年逾三十,依是玉肌冰骨,香气撩人。眼波流转,勾人心魄。十年如一日地倾动武林。从前是少女的娇羞之美,后来是双十之后的婉约之美,如今风韵之年更是风流展尽,妩媚百生。
  
  只有男孩才喜欢女孩。男人喜欢的是女人,懂得做女人的女人。
  
  不过这样一个美人在午夜梦回的时辰,如此意兴阑珊地豪饮,可不是为哪个达官恩客。
  
  她在等人。每年七月七都会来的人。对她来说,一个对年,旁的的日子都是死的,只有七月七算是活着。
  
  夜破,一道黑影闪现,猛地环住她的腰,交颈不过,一路厮磨。口中喃喃着:“韵娘……”。女人被他欺身压在身底,一边*着“不要”,一边双手环颈迎合。
  
  当一个女人说不要你便不要时,你不是柳下惠就是蠢驴。
  
  他不姓柳他也不是驴。但是他停下了动作。
  
  因为韵娘喘息间*了一声。
  
  “天涯,你带我走吧……”
  
  又是这一句。他一共寻了她七次,这句话她便问了七次。
  
  他低下头,沉默以待之。
  
  她也不气恼,径自笑着攀上他的肩。
  
  “有长进,这一回你没说‘江湖这么大’。”又“咯咯”地笑了几声。
  
  他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佯装未曾听见,女人笑声中的落寞。
  
  他京师六扇门第一捕头楚天涯,是官。
  
  她武林第一钟鼓楼的老板娘颜韵,是寇。
  
  她知这一问真真废话屁话,可她就是想问,今年未许,或是来年,他便改了心思呢?诚然,若要改,还至于等到今日?
  
  女人在他的怀里,似是回到了十七少年。
  
  一城烟柳半城歌。扬州,又要不太平了。
  
  七年来,每一回楚天涯来寻她,便是要她杀人。都是男人。到了扬州,哪个豪杰都会来钟鼓楼跟颜老板喝上几杯,聊上几句,心中便大为畅快。所以绕是这些年依次毒杀了金钱帮主上官金虹,铁片剑阿飞,快活王柴玉关等七名江湖好手,掀起多少风浪,也始终未有人怀疑这位豪气妩媚的江湖尤物。
  
  “萧城歌不能杀!”韵娘笑着蹙了眉宇,第一次跟他摔了杯子。
  
  这些年,朝廷要瓦解武林的势力,她半是清楚半装糊涂地替他杀了这些人,而这些人无不把她当作红颜知己,尤是依然愧疚万分。而这萧城歌算是少年一派集聚武艺,威望,人脉,宅心于一身的后继之人,萧城歌一死,武林再没有任何力量与朝廷抗衡。
  
  “萧城歌不在扬州!”她冷笑着,睥睨眉眼,径自推将他出门。
  
  楚天涯隔着门丢下一句。“韵娘,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叹息而去。
  
  他知道韵娘不会拒绝。
  
  因为一个女人,若爱了,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忠义什么廉耻什么尊严什么气节,都是碍事的劳什子。既然当了*就不会再去立牌坊。
  
  所以,颜韵在阁楼上坐了一夜,无话无酒。
  
  清晨,晨曦未明。终是苦笑,开了口。
  
  “尺素,八百里加急传信给萧爷。说颜老板备了‘醉花阴’,等他喝酒。”
  
  七月十三,钟鼓楼早早地谢了宾客,关了门。
  
  颜韵踮着脚尖,吻了天涯一记香泽。笑道:我这就替你拼命去。旋即提步入了庭院,头也不回。一瞬间的错觉,让楚天涯以为,颜韵消瘦地身影如夭夭春日之将尽,似要一去不回。
  
  “萧爷果然豪气,漠北直江南竟生生只用了五日。”
  
  “颜老板八百里加急传信给城歌,原来是要考教城歌的轻功和马。”
  
  颜韵笑而不语,莲步轻移,俯到萧城歌身前,斟了酒。
  
  萧城歌想也不想,一饮而尽。
  
  “好烈的酒!‘莫道不销魂’,这美醉花阴果然是酒中的极品。”转睛定定看着颜韵,笑道:“颜老板不是想说,‘酒喝过了,你可以走了’吧。”
  
  颜韵也是一怔,转而展颜。
  
  “也无大事,就是韵娘前些日子听说书先生讲了个故事,甚是有趣。想说给萧爷听。”
  
  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五日累死八匹骏马,从漠北道江南。只是为了说书先生的一个段子,绕是脾气再好的剑客也该恼了。萧城歌只是喝酒,只是笑。“想来颜老板的故事定是有趣。”颜韵将自己已经喝空的杯子往萧城歌身前一送,待对方将酒杯斟满,她笑着趴在桌上,瞧着杯盏出神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十年前京师有个六扇门声名赫赫的铺头叫严铁鹰,人称铁爪鹰王,追捕逃犯侦破悬案皆是无人可出其右……”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小小的芸儿还未至双十,平湖而坐,瞧着湖里的碧人,笑一会儿,把玩一会儿秀发,再笑一会儿。
  
  “芸儿,可是久等了。”
  
  应声回眸,芸儿看着倜傥英俊的男子前来,喜上眉梢。
  
  “天涯……”
  
  “芸儿,东西可带来了?”
  
  “嗯。”
  
  一本三寸见方的破集子,依然陈了许些灰尘,旧黄封面,揭开,有微微的腐味。
  
  “天涯,芸儿不是傻姑娘。我知这是爹爹最为珍视的秘籍,有了它,你便可以做捕快,取功名,你的雄心,芸儿知道的。所谓愚忠和滥恕,芸儿就是要飞蛾扑火。”
  
  少女的眸中像是燃着团团烈火,谁知这火竟烧了十年未熄。
  
  “后来呢?”
  
  “后来严芸因偷盗秘籍被她爹赶出了严府,她就继续扑火去了。”
  
  “那男子呢?”
  
  “走了。”
  
  萧城歌沉默良久,望着皓月澄澈,唏嘘道:“大哥待你极是真心。”
  
  萧城歌的拜把兄弟快活王,已于两年前死于她的醉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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