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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陡闻婚讯

一百二十七、陡闻婚讯 (第2/2页)

杨青峰蹒跚行到城门,守门军士正要闭城,本是不让杨青峰身进,内有一个年老军士,见杨青峰之形可怜,对众军士说道:“就让他入内去吧,今晚格格大婚,是我满人全族之喜,正在城东布施,让他进去那处,也好得口吃的,解一时肚肌。”
  
  杨青峰方才入了城中,脑中听刚刚年老军士所言,心想格格大婚在城东布施,自是指的玉录玳,也不知她会不会亲去那处,我且过去看上一看。当下辩了方向,在城中沿街一路向东而行,只见街边之房处处悬灯贴喜,又时有满人军士在街上行走逡巡。抚安本是努尔哈赤强占的汉人之地,以前所建皆是汉人所为,城墙高大坚固,城中房屋街道齐整,自不是满人所建那赫图阿拉城可比。
  
  在街上转了几个街角,渐有汇集的人群向东而行,尽是衣衫褴褛的汉人,杨青峰心猜定是被满人占了田地无处营生,便只能乞讨度日,此时也是欲去城东布施之地讨些吃食充饥,当下将身跟在人群之后。
  
  又行一时,忽听前面人声喧闹,只见一大群人圈围在一处,杨青峰忽然听得内中一个声音说道:“大家不需拥挤,人人都有,领到的请向左边闪让,未领得之人请从右上来取。”
  
  杨青峰心中一颤,只觉那声音如银铃之响,又似百灵吟唱,正是玉录玳之声,隐隐又觉那如银铃之响之声之间却夹杂着些许嘶哑,便似百灵吟唱之时,内中隐有哀伤。
  
  杨青峰那足立在当地,便再也前迈不动,心中明明是欲见如渴,却又有万般犹豫,只怕近前从人缝中向内一看,见了她笑靥如花,边上却并肩立一个形态俊美的公子,二人眼中互露卿卿相顾之意,自己虽则早在心中所想,如是她已有意中之人,自己当不现身,即默然身去,却是她真如这般,如为自己所见,自己那一颗心不知将会被如何撕裂破碎,直至死去。
  
  杨青峰足下难动,身前众人如潮水一般涌向人围之处,只留杨青峰形如木桩呆立原地。
  
  天色渐黑,那人围如那银铃般之声所言右上左去,又如潮水一般纷纷攘攘渐去渐少,最后只剩了数人,杨青峰眼前无隔,见那居中一人身穿碎花白裙,如晶雪一般洁白无瑕,紧身束腰,衬托的身材婷婷娜娜,不是玉录玳却还能是谁?虽是两年前自己与她日日相处的那个冬天,她身穿小棉袄所现的刁蛮之气如今不再,都化作了柔美,杨青峰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玉录玳之形之神早已镌刻根植于杨青峰心中,即便是玉录玳化作灰化作泥,杨青峰也是认得。
  
  杨青峰眼中所看,见玉录玳身周数人,皆是军兵抑或下人装束模样之人,并不见有神态俊美的公子,心中虽是稍觉释然,却见玉录玳只顾忙碌,脸上不见得悲伤或高兴之色,也不知她今晚欲要身嫁那人是否是她自己心中之意。正在作如此之想,却见玉录玳抬头,也似见着了自己,只见她神情似是一震。
  
  杨青峰也是一惊,心想难道她认出了自己?却又觉不能,自己如今之形,只怕自己师父所见也不能认出,她自是也不会认得。
  
  却见玉录玳身离所立之处,竟向自己直直走来。杨青峰心中吃惊,无暇去想,忙将身一转,疾步而去,入于街角隐处,忽地身起去于街边屋顶。远远所见,只见玉录玳正自呆呆立于自己刚刚立身之处,一动不动。
  
  杨青峰虽是见不到她面上之色,心中自思她虽是不曾认出便是我,但她那心中便如自己一般定是有了感应,又想自己刚刚无暇细想,不与她见面自是不错,此时尚不知她今晚所要成婚是否出自她自己心中所愿,此时若是为她所见,只怕会影响她心中所决,如此自是不好。
  
  杨青峰身居街边屋顶,眼望玉录玳呆立当地,二人俱各神思滞凝,如痴如呆,却听又是一阵如潮水般之声席卷而至,只见刚刚散去的人群又至纷纷攘攘而来,悲泣哭嚎,后面执刀执枪的满人军兵亦步亦趋,前面又有满人军兵相阻,将那一群汉人团团围住,一时之间哭声震天。
  
  杨青峰心中大怒,便欲飞身而出,却见内中一个汉人见玉录玳呆立那地,忙将身至前,跪于玉录玳之前,说道:“格格仁慈至善,求格格救我等性命。”
  
  玉录玳尚自痴呆未觉,听了那人之声方才醒神,眼见自己刚刚布施的人众又至,不知为何,见那周遭所围满人军兵,方才明白,将手一招,那领头军兵至前,忙向玉录玳行礼。
  
  玉录玳口中‘哼’的一声,说道:“你等执刀执枪,圈围的这一群手无寸铁之人,意欲何为?”
  
  那军兵忙答道:“回格格的话,我等今奉二贝勒阿敏之命,正是要捉了这些牲畜一般的汉人,去正蓝旗所圈之地耕种劳作。”
  
  杨青峰心中又怒。
  
  却听玉录玳呵斥那领头军兵道:“放肆!一派胡言乱语!满人是人,汉人也是人,何说他们如牲畜一般?下次再至如此无礼,定是不饶。”
  
  那军兵唯唯喏喏不敢出声。玉录玳将手一挥,对那军兵说道:“你等自去吧。”那军兵答应一声,又施一礼,便要指使属下抓人。玉录玳怒意顿生,说道:“我让你自去,却未让你抓人,你何敢如此?!”
  
  那军兵叫起苦来,说道:“二贝勒阿敏吩咐,若不抓了这些汉人回去,二贝勒定是不饶。”
  
  其时努尔哈赤称汗,只封了四大贝勒,三个都为他自己的儿子,另一位是自己亲兄弟舒尔哈赤的儿子,便是这二贝勒阿敏,如以汉人辈份所论,应是玉录玳的堂伯。
  
  玉录玳自寻思了一时,对那为首军兵说道:“你等自去,对二贝勒说玉录玳格格今夜大婚,要积善德,阻了你等捉拿汉人为奴,二贝勒自不会怪罪你等。”
  
  那军兵无奈,只好弃了众汉人去了。
  
  众人皆伏于玉录玳身前,对玉录玳千恩万谢。
  
  玉录玳却似心怕那满人军兵又至拿人,忙叫众人快快四散身离。
  
  玉录玳目送众人尽皆身走,又自呆立那地甚久,方是同那下人回去身后一所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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