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幕 真实之眼 (第1/2页)
“就是这样，从今天开始，琥珀就要住在我们这边了。”破君郑重地向全员介绍道，笑呵呵地看着身高猛比万岁爷的茶色大狗被人团团围住，居然还能一脸正儿八经的……这家伙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扑克牌脸的希腊式悲剧英雄，从来没见过他大笑的样子，更别提玩乐了。这样的人生，有意思吗？也罢，人和人不同，人生观更不尽相同。
“怎么回事？他不是欧巴桑身边的人吗？”雪夜怎么想都想不通地问道。
“用最简单的话一言以蔽之……如果说我是老板，那他就是二老板。”破君也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可不想让老实的茶色大狗在这里变成被这群顽劣小鬼捉弄的对象。
“那老板娘呢？”雪夜毫无恶意地问。
“不要提这些有的没有的。”破君才不管他有没恶意，最近正烦类似的事，别让他想起来好不好？
“恕我无法接受。”青井板着脸说，眉头锁得紧绷绷的。“我在加入的时候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还有一个老板，这种事总归要有个好理由我才能考虑清楚。”
……还在犹豫要不要跳槽吗？破君叹着气，直觉青井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比他更能胜任老板一职。不，应该说更像是……严厉的秘书。就像柏木少尉一样，虽然不比人家温柔，却同样可以用来时刻约束他这样懒散的上司。等下，这话……他和桐壶老头儿是一个等级的吗？
“简单的来说，”破君搔搔头，边想边说道，“要是没有琥珀，真实之眼也不会那么快成立。虽然搞情报是我的想法，但实际最初答应给我提供援助的是他。要真说起来，琥珀才更应该当大老板才对。”在赤间和雪夜怀疑的嘘声中，破君咳了一声。“赤间，你还记得我去找你时的情景吗？”
“记是记得……”说到这个，赤间就颇觉奇怪。“几乎没人能分辨出我创造出的游戏空间是不是现实，可是那个迷宫，你立刻就找到真的出口了。我还以为是你比我更擅长游戏……难道是他帮你的？”
“差不多吧。”破君苦笑着说，感到自己本来就不高的威信又要往下掉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我是路痴啊，方向白痴一个，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出口？更何况你还设了那么多个假出口。”
“什么什么？好像很有趣？”雪夜好奇地问。
“是有趣。有趣过头了。”破君很不客气地说，“赤间是个大怪胎，家里蹲，住在自己创建的游戏空间里。想找到他就得先突破他那个带NPC的RPG迷宫，还有小怪物会攻击人，超恶劣的……”又不是藏着九阴真经的桃花岛，搞什么迷魂阵啊……
“喂！那些怪物的攻击力最高的也才只到斑点狗啊？”赤间急忙说道。
“天啊，我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好了不起啊，少主。”雪夜佩服地说，又多此一举地为破君打抱不平。“赤间，你知道什么啊？我一直保护少主，我再清楚不过了，斑点狗对少主来说已经非常厉害了，稍有不慎……”
“……雪夜，你有没有觉得你在无意间说了很伤人的话？”破君只能哭笑不得地打断他的好意。
“啊？”雪夜一脸茫然。
“没事……”好啦，反正他就是活在超人堆里的弱虫。这行了吧？破君暗想道，又咳了声，继续说道，“当时就是琥珀给我的虎眼石起到作用了，我才能看出那些东西都不是真的。”不然可能真的会被咬断脖子拖走……破君咽下后半句话，从颈上拉出一个黑绳拴着的挂坠。“就是这个了。自始至终他都帮了我很多的忙。帮我就等于帮你们，难道不是吗？现在谁还有异议？”
“虎眼石……是吗？”青井喃喃道，一撇脸。“那种便宜的宝石能有什么用，没有更值钱的东西吗？”
“不是值钱不值钱的问题。”可算服了她的优先考虑模式了，破君说明道，“虎眼石猫眼石这一类，在古代被称为第三只眼，可以赋予佩戴的人看见事实的能力……”
“骗人。”雪夜逮住空干脆地说。
“……我骗你这个有好处吗？”破君无语道，“别小瞧它，是真的有用。”而且就使用上的感觉来说，和他以前用过的接触感应差不多。只是没那个万能。总之，就是因此才能习惯得了吧，不然突然冒出画面着实还挺吓人的……
“能看见事实的能力，所以才叫真实之眼吗？”赤间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我还以为真的是为T.E而成就的呢。”
“各方面都有点这意思吧，那情报员的身份卡不挺炫的吗？”破君指道。
“嗯嗯，你真是我的知心朋友啊……”赤间兴奋地说，收集硬质卡片也是他的嗜好之一。不过说起这个，唯一可惜的就是破君怎么都不肯把那张没什么实质用途的猎人执照给他。
——当然不能给了。赤间不知道的是，那张卡片实际上是林君故意认输才使得破君的名字能够冠上去。有这样的背景在，破君是怎么都不可能把它送人的。那是他的宝物。
宝物……想必自愿背弃宝物的琥珀现在心里很难受吧。破君不动声色地去看那张脸，虽然还是一派温厚的面无表情，但足够让人看出他并不快乐了。要不要，真的要雪夜把肩膀借给他呢？可是且不说雪夜愿意不愿意，这只茶色的大狗肯定会直言谢绝吧。因为，这些人都要比自己坚强得多。破君默默地回想着。如果当时没有琥珀的黄水晶，他会不会真的就那样退缩了？很有可能啊……五指一深，眼前好黑，根本看不到未来。破君越来越不清楚，自己所期望的结果是什么样了。
“青井，药王寺那边的情况怎样了。”破君扬声问道，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知道的话，就继续做下去吧。
“人找到了，但没有一点想继续战下去的迹象。”青井回答道，“不过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是为麻痹我们而故意显出弱势。并且和我预料中不太一样，她没有再和西尔斯联络了。”
“连你也拿不准吗？”破君颇感为难地说。
“我不是万能的。”青井不悦地说。
“是是，对不起……”破君不自觉地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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