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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幕 潘朵拉

第10幕 潘朵拉 (第2/2页)

“嗯,其实也不能说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藏人深深地叹道,走了过来。“诸位,请相信我们。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你们,不,是保护这场大地震的所有幸存者。这是我们的任务,所以我们绝对没有理由伤害你们。”
  
  “当然,如果有了足够的理由,我也绝对会动手。”林君顺势说道,不像是在开玩笑。
  
  “算是吧。”藏人瞥了眼林君,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敢肯定,杀了前三个人的凶手就在那些人之中。你们相信吗?不信也无妨。虽然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们,但你们若都死了,我们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
  
  “我不明白。”阿幸狐疑地看着二人。
  
  “你们是警察?”阿明惊讶地说,“你们是被派来保护我们的?可你们当时不也在那车上……”
  
  “不,我们不是警察。”藏人立刻否认,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心血来潮要对NPC解释这些,他还是头一次干这种傻事。因为福尔图娜的一番话?
  
  “总之我们就是来保护你们的,不相信的话就赶快滚到那边去吧。”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林君毫不客气地说。
  
  “我不是不相信!”阿幸有些生气地说道,“但你们好歹也给一个合理的说法啊?只是说要保护我们,平白无故的,根本就解释不通啊!听你们的意思,你们似乎早就知道这儿要发生地震?”
  
  “差不多。”
  
  厌烦般地将身子转了半圈,阿幸眯起眼睛不愿再去看林君——这也很好理解。据记载,阿幸以前曾经历过一次大地震,在那里……她的家四分五裂了。所以她完全有资格对知情不报的边境人怀恨在心。
  
  “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尽管问。”林君大致不受影响地说道,“在可以回答的范围内,我会全告诉你们。”
  
  三岛盯着林君片刻,吞下口唾沫,又回望其他人,六人无声交换着目光,犹豫不决。
  
  “什么问题都可以?”阿幸再次开口。
  
  “我说了,只要在可以回答的范围内。”
  
  “好吧,我明白了。”阿幸看了眼三岛,问道,“那你们可以解释一下根津女士的事吗?”
  
  “你为什么会先问她呢?”不等林君组出词,藏人抢先问道。
  
  “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见过死人。”阿幸没好气地说,“我不管最先挂掉的三个下流胚子到底怎样啦,但他们和那两个小孩子绝对不是同一个人杀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
  
  “……伤口。”阿幸无可奈何地回答,快搞不清是在谁问谁了。“那三个人死的时候身边都没多少血迹,甚至可以说连脸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但那俩孩子……只是蹩脚的模仿吧?可这很奇怪,我不认为一个母亲在杀了自己的孩子后还会竭尽全力把他们的死状搞得跟前人一样。”
  
  “或许是逃脱罪责也不一定。”
  
  “不,我觉得不是。她要是想逃脱罪责,何必躲到大家都找不到地方,跟没事人一样混在我们中间不是更好吗?”
  
  “不错。”藏人笑着点点头。
  
  “而且站长他们怀疑林先生也是在那俩孩子死之后吧?”阿幸不快地说,“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回避,你来跟他们说吧。”林君对藏人说道,转身离去。
  
  无奈之举,林君觉得自己本身就不擅长“讲理”。刚才他就不该挑这个敬谢不敏的大梁,反正就算他说得再多恐怕也只能做到越描越黑。况且,在很多时候,解释等于掩饰。他有过天都不晓得多少次被定性为嫌疑人的经历,这使得林君早已对“脱罪”不屑一顾,更习惯对流言听之任之。
  
  “他是怎么了?”阿幸瞥着林君的背影问道。
  
  “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藏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OK,怎么样都好。”阿幸一脸不可理喻地耐着性子点点头。“你可以回答我了吗?”
  
  “嗯。”藏人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捏了捏鼻梁,缓慢地说道,“根津女士……对于她的事,在下感到非常遗憾。但是对于这件事,德雷克他们大体上没有说谎,确实是她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原因,也和他们说的差不多。”
  
  “……疯了?”阿幸惊讶道,转身看着三岛,后者却什么都没说,紧皱着眉头的脸上表情很复杂。
  
  “那她人呢?你们应该知道吧?”阿明问道,“难道她还游荡在这楼里?”
  
  “哼,已经死了吧?”阿幸轻蔑地说,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也是个母亲。”总是默默支持丈夫的春江女士庄重地说道,“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那样糟蹋自己的孩子。藏人先生,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不用在意我们,至少我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住。”
  
  “春江……”宫川先生似乎是被吓呆了。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藏人松口道,“根津女士受到某人挑唆,或受到什么刺激,在精神失控的状态下将自己的孩子杀害了。但她绝对没有抛尸,在下是这么认为的。三个孩子均是机械性窒息,可以看到掐痕。但是在那之后,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捡起来,割开了喉咙,又从电梯上抛下去。对,完全仿照前三人。”
  
  这个“善后”的人,没有出现在骰子上的理由怕是因为那不算“杀人”。
  
  “可为什么……”
  
  “大概是为了制造混乱吧。”
  
  “我是说,你为什么敢保证不是她将尸体丢下来的。”阿幸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藏人。
  
  “也谈不上保证……不过,”藏人坦白道,“其实我们的人在搜索时,有找到根津女士。”
  
  “那为什么没带她回来?总得给大家个交代啊!”阿明愤愤地质问,“这样我们也不至于被赶到这种地方来!”
  
  “我倒觉得在这儿比跟那些人为一块面包抢得你死我活要来得强。”阿幸快人快语地说,冷酷地白了阿明一眼。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不敢面对亲手杀死孩子的事实。”藏人顿了下,叹道,“当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失血过多,并用玻璃……划得自己全身都是伤,还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抓烂了自己的脸,头发也被揪掉了大半……相当可怕。没有多少生的希望了。”
  
  这就是所谓真实。至少一半是真实的。
  
  因那具体的描述而像是被噎住了,阿明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哽咽。宫川老先生依旧紧紧抓着妻子枯瘦的手,安慰般地摩挲着。一言未发权藤此时和三岛交换着目光,像是迷茫不清,又像是无可奈何。于是说,悲剧的诞生,往往始于的人心。尽管藏人也觉得那位母亲的情绪似乎激动得过分了些。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多疑的阿幸终于说道,随后就又一转话锋。“可到底是谁把尸体带走了?又做了那种假象?”
  
  “这点我们还不知道。”藏人耸耸肩。“但十之八九和前后杀了五个人的家伙是……同一伙。”
  
  “喂……”阿明无力地咕哝,“你刚说,你们是来保护我们的,对吧?既然是保护我们,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啊?根本就不可靠啊……”
  
  “可你没有死,不是吗?”想不到,顶撞回去的人居然米娜。
  
  “等我死了就一切都晚了!”
  
  “那你要不要现在就死死看?”福尔图娜故意说道,他对只知胡乱叫嚷的男人极度厌恶。
  
  “好了,没事。”藏人朝二人招了下手,制止道。
  
  “你们真的是来保护我们的?”三岛木然地说,“就我们几个人?凶手在那边吗?其他人该怎么办……既然是保护,就不要轻易离开啊,要知道那里还有孩子!”
  
  “对不起。”藏人微笑着说道——白脸唱得差不多了,不翻出红脸日后就不好收拾了。“三岛先生,你的意见我们无法接受。因为,你们最好这样认定:这种保护,是强制性的。”
  
  “什么意思?”
  
  六位幸存者大惊,被藏人忽然变冷的语气吓得连连后退,像瑟瑟发抖的雏鸟似的挤在一起。不安与混乱严严实实地将他们包裹了起来。而另一边,连米娜和福尔图娜也都满目惊愕地看着他们真正的领导人。
  
  “你们的生命不再属于自己。”藏人清晰地说道,“你们必须活下去。听好了,是必须。我们会保障你们的饮食,保障你们的安全,希望你们自己也能坚持生存的欲望。”
  
  “为什么?”阿幸难以置信地问。
  
  “这不在回答范围。”藏人淡淡地说,转身离去前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谁真的很想去死,我们亦不会阻拦。”
  
  ……如此,面对态度强硬的边境人,六位幸存者心中说不出来的憋屈。被这些人从翻倒的列车中救出,因而产生信赖,可如今却得知人家本来就是要保护他们的。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莫名其妙的事吗?根据似乎是为首的藏人的说法,死去的几人应该是德雷克那伙人造成的。可他也没给出一个能够令人信服的原由,这又让人怎么去相信?
  
  “天呐……这是、这是一场恶作剧吗?”一直肩负责任的三岛颓然地跌倒在地,要说起来,早在搭早班地铁的时候他就感到很奇怪了。同一时间出现那么多外国人,想当作正常也难。
  
  “不,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一场真真切切的浩劫。”米娜平静地说道,将手轻轻放在三岛的肩头,她也不知道是否算是安慰。“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个恶作剧。神的恶作剧。”
  
  请活下去吧,至少为了自己。
  
  “那个,我还有问题……”阿明小声地发出迟来的轻问。
  
  “说吧。”米娜还是保持着最后的礼貌。
  
  “嗯,就是,那个女孩发的新鲜食物是哪来的?哎?喂喂……等等,你干嘛走?怎么不理我啊?”
  
  ……抱歉。尽管这个问题严格来说不算是不能回答的范畴内,可实在没人知道该怎样才能解释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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